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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視財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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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銀行博物館館長 黃沂海:當時物價飛漲的程度,不僅是早市跟晚市不同,幾乎是要按著時點掐著秒表來算,每秒都不一樣。有些老百姓到理發店去理發,理發前說好是一個價格,理完發又漲到了另外一個價。所以那時就想了一個辦法,就是推出金圓券的政策。當時按照發行初衷,是以金圓為本位,每個金圓單位含0.22克的純金。所以叫金圓券,但是實際是做不到的。
上海市銀行博物館館長 黃沂海:60億法幣,折合金圓券1萬元,在當時的上海市場只能買到一勺米,70多粒大米。
上海市銀行博物館館長 黃沂海:人民政府一到上海就采取了幾個措施。一是從北海銀行,就是解放區的銀行,把剛剛印好的人民幣用40輛大卡車送到上海。二是隨人民解放軍南下的,解放區當時印刷廠的一些干部,迅速接管了上海曹楊路中央銀行中央政府的一個印鈔廠,用廠里留下的一些美國的印鈔設備,加上我們解放區帶來的鈔版,即人民幣的鈔版,開足馬力日以繼夜地開始在上海印制人民幣。
短短5天,上海市民蜂擁而至,把他們家里的金圓券推著小車、裝著麻袋送到人民銀行的兌換點,兌換了36萬億。初步估計,后來用7天時間把整個上海的金圓券基本兌完。
上海市銀行博物館工作人員 許斌:國民政府晚期,惡性通貨膨脹開始,老百姓意識到銀元這些硬通貨是比較保值的。上海解放以后,老百姓有點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”的感覺,覺得人民幣也是一種紙幣,還是不讓人放心,所以習慣性地想把紙幣兌換成銀元。所以老百姓往往是把原來的金圓券換成人民幣,然后再拿人民幣去黑市上換成銀元。
銀元價格有很大波動,官方價格跟黑市價格差別很大。黑市價格在1949年6月4日差不多是1100元人民幣兌換一個銀元,而到1949年6月7日,上海剛剛解放10天的時候,銀元的價格就到達了2000元人民幣兌換一個銀元。
記者 李斯璇:一些老上海稱,上海的漢口路在70多年前被叫做“三馬路”。而記者觀察到的一扇高高的厚重的鐵門背后的建筑,其實還通向當年的二馬路,也就是今天的九江路。那個時候二馬路被稱為是東方華爾街,很多國內外的金融機構都聚集在這。而在上海剛剛解放的時候,一場極為重要的金融斗爭就發生在這棟建筑里。
德必外灘WE園區客戶經理 陳婧:這張照片是當時的交易大廳。
當時有一個地下金庫,現在可以看到有一個玻璃走道,一頭可以看到我們金庫的保險門,另外一頭估計是通往人民廣場的一條路。
當時它不僅是上海最大的證券交易所,也是遠東最大的證券交易所。
這是一張當時交易的老照片,當時上海有幾百臺電話,其中絕大多數都在這座樓里面。上海剛剛解放的時候,整個金融市場可能比較混亂,有一些投機倒把分子,了解到這樣的交易的基礎設施,包括電話和證券交易所在全上海遍布的一些據點,利用這些來進行銀元的投機倒把。
上海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徐昂:由于銀元投機分子的操縱,致使銀元的價格每天翻倍上漲,包括大米、面粉等其它生活必需品,價格也隨之上漲,甚至幾天之內這些價格就可以翻到兩到三倍。
上海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徐昂:6月10日上午8點,近200名公安干警身著便衣,以各種方式潛入到這里。9點左右,各種投機活動大概迎來了一個高潮,就是集中進行交易的時刻到了。10點,滿載著解放軍的卡車正式包圍了這里,不允許任何人出入。
這個行動效果非常顯著,行動結束第二天,人民幣對銀元的比價就從原來的2000:1,直接降為了1200:1,將近一半。為了長期控制貨幣的情況,包括物價問題,源源不斷地將全國各地的糧食、大米、面粉、棉花、煤炭,運到上海來,使得老百姓覺得用人民幣一樣可以買到需要的基本生活物資。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措施,那就是折實。即不根據貨幣的價格,而是根據物品實際的價值,也就是說今天我用一斤米存到銀行,那么幾天后,我仍然可以按照一斤米的實際價值換回。